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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六章 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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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。”仁親王拂袖而去。

錢雋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,他早就料到父親的態度是這樣的。

夏荷和嫂子換了個兒,她去西山的窯子裏,她嫂子回了仁親王府的農莊,冬梅和秋菊,每人打了十板,也送回農莊了。

冬梅的娘見自己連累的孩子,哭得十分傷心,用世子這邊送來的藥材,仔細照料女兒,對文瑾沒有一句怨言:“幸好碰上個仁慈的主子,還留你一條命在,好女兒啊,今後我們再也不要想著攀高枝了,就老老實實守在農莊,嫁個可靠老實的男人算了。”

“娘,冬梅這一頓打,挨得值,你知道大哥的親媽是誰嗎?就是偷東西的吳婆子,她好賭,把自己輸了,男人沒法子,只好把大哥抱養出來,昨夜,吳婆子已經招供了,世子那邊的人告訴我,要把吳婆子賣到西山煤窯去,那裏可是個只進不出的地方,大哥的身世,你再也不用擔心了。”

“世子真是好人。”

“世子妃也是好人的,冬梅命薄,不能再伺候這樣的主子了。”

冬梅的娘嘆氣,更加精心地護理女兒,冬梅半個月就全好了。

秋菊的命運,和冬梅就完全不同了,秋菊一從馬車上擡下來,送進家裏,她娘看到女兒的樣子,立刻撲過去大哭起來,夏陽阻擋在她們中間,剛好家裏還有兩個大媽在,夏陽看了一眼秋菊,問她娘:“她是不是撿來的?”

“我十月懷胎生下的閨女,你們怎麽說是撿來的?”秋菊的娘驚訝地太頭問。

“說實話!”

秋菊的娘有些生氣,但又不敢惹夏陽,只氣得眼淚汪汪:“我說的就是實話,當時這兩家鄰居過來接生的,她們可以作證。”

“秋菊脖子上的這塊玉佩怎麽回事?上面還有家族圖騰,顯然不是你祖上傳下的。”

“哎喲,這是秋菊她爹撿的,那時秋菊還沒一歲呢,王爺派她爹出門辦事,回來的路上撿的。”

“你敢發誓嗎?”

“這有什麽不敢的?我王張氏今日所言,句句是實,若有一句虛妄,天打五雷轟。”秋菊的娘說完,還不服氣地擡頭看著夏陽。

“好了,我會把你的話,轉告世子妃的,至於為何我會這麽懷疑,你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就知道了。”夏陽輕蔑又有幾分同情地看了秋菊娘一眼,看得對方心頭直跳,一種不祥的感覺從心頭往外冒。

夏陽走了,秋菊的娘和兩個大媽把女兒擡到炕上:“這是怎麽回事?世子妃打的嗎?”

秋菊有些厭惡地皺起眉頭:“你真的是我娘?這玉佩真的是撿的?玉佩上的圖案,有人看過,告訴我說,這是江南大戶宋家的圖徽,我的年齡,剛好應該是兩歲時明州府發大水,你不是那時候撿的我吧?”

秋菊的娘莫名其妙:“你兩歲大,如何從明州來到京城的?”

“我爹不是經常出門辦事的?聽說我兩歲時,爹爹被派出去找世子去了,一走就是小半年。”

“我有兒有女,為何還要撿個你養著?還從明州那麽遠的地方抱回來?你這孩子,想什麽呢,到底是誰挑唆的,說你是撿的?”

秋菊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半天,怎麽想,也找不到娘說話的破綻,她最後望著林家的張大媽:“我真是娘的親閨女?大媽,你對我好我知道,你可不能哄我啊。”

張大媽早就黑了臉,她不高興地道:“我憑啥對你好?還不是你娘和我關系不錯?你不是她生的,我才懶得搭理你呢。”說完,和秋菊娘告辭,帶著另外一個鄰居走了。

秋菊娘又羞又氣,也不理會秋菊身上的傷,坐在屋子裏一邊納鞋底,一邊低聲數落:“心讓牛糞糊了,怎的忽然問起這個了?你也不看看,你和你姐、還有我長得像不像?不就是眼睛像了你爹了,比我們大了點兒,好看那麽點兒,怎就肖想自己是貴人家的孩子?這不是白日做夢的麽?生就的奴才命,就不要東想西想的了。”

秋菊的娘越想越窩囊,就跑到莊子上別的人家打聽。彩秀家也在這個莊子,但彩秀的娘什麽也不知道,秋菊的娘又跑到冬梅家,冬梅多少知道些,就把秋菊為董側妃偷了世子妃的面脂的事兒說了一遍。

“那你呢?你怎麽也挨打了?”秋菊的娘面子下不來,問冬梅。

“我女兒那是為了我,世子妃那裏有個婆子偷東西,還騙冬梅說知道我的醜事,孩子為了包庇我,沒有給世子妃報告,世子妃查出來了,冬梅才挨打的。

“呿,輪到你女兒,就是好樣的。”秋菊的娘嘀咕了一聲,從冬梅家裏出來,回家問秋菊冬梅說的是不是真的。

“你管別人家的事情幹嘛?她偷沒偷,跟我沒關系。”

秋菊的娘平時就是個不講理的,不然女兒也不會養成這個樣子了,她見自己跑前跑後,女兒還是這樣一幅待理不理的樣子,氣憤異常,也沒好好為秋菊護理,結果,秋菊身上的杖瘡發了,人燒得糊裏糊塗,他們家這才急了,請了大夫又是熬藥又是往傷口塗抹的,結果秋菊這一病,就是三個月,等能走出家門時,桃花都開了。

莊子上三個女孩去了世子妃那裏,一個回來說那裏好的不得了,過年還帶了很多的賞賜,另外兩個都挨了打,被遣送回來,這讓鄰居之間議論紛紛,冬梅的娘為女兒辯護,少不了得透露一些事實,秋菊的娘更是嘴長,向人哭訴她女兒糊塗,竟然相信董側妃跟前午媽媽的話,說什麽她是撿來的,午媽媽答應秋菊,為她尋找親生父母,以此哄騙她為自己效勞。

過年前親戚間互相送節禮,年後更是走動頻繁,這些閑話一來二去便傳得紛紛揚揚。

再說文瑾,清理了院子的奴仆,又進了幾個小丫鬟,交給春明和夏陽管著,有前面的前車之鑒,這幾個女孩倒是還本分,讓文瑾安心不少。

陶然居這段時間,天天笙歌悠然,周丹娘的男人周成昆本來編好了一出戲,卻被文瑾否定了,她用了三個晚上,把周丹娘的故事寫成一本四幕劇,讓周成昆好好潤色了一下,又配了曲子,現在正在加緊排練。

兩個月時間是太緊了,好在周成昆平日寫過不少誇老婆的詩詞,也讓那些戲子演唱過,他按文瑾的意思,把那些曲子略加修改,插入到劇中,倒是省了不少的事兒。

董側妃楊側妃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,也不遮掩了,尤其是楊側妃,幹脆跑到文瑾這兒,問她有沒治療的藥物:“嘿嘿,世子妃呀,都怪我做事不上道,本來聽說你的面脂好,是想過來討要來著,誰想張賀氏竟然給我拿了一瓶,我見王妃和董側妃都有了,還以為你放不下面子,變相給的,便沒追究,怪我,怪我。”

文瑾沒說話,楊側妃瞞著她收賊贓,也讓她很氣憤的。

“來來來,世子妃,你打我幾下,只要能出了氣就行,哎喲,打呀,來。”她裝模做樣地抓著文瑾的手,往自己身上打。

“就是打了你,我就能不傷心了嗎?”文瑾神情不悅,我這裏接二連三丟東西,你竟然知道也不提醒一聲,幸好只是面脂,有毒也死不了人,若是什麽進嘴的東西,我跳進大河也洗不清了,少不了拿了這條賤命,還了你們唄。”

“哎喲,瞧這話說的,我都來給你認錯了啊,此事,今後絕不再犯,下一回,我若瞞著你什麽,您就和我絕交,對絕交,我見你就繞著走,行不?”

這話也就是聽聽而已,文瑾若是信了,年都能過錯了。

見文瑾嘆氣,語氣松動,楊側妃又腆著臉笑著說:“世子妃,你是配出面脂的人,我臉上這紅點子,不知能不能去掉呀?”

文瑾在她臉上盯了一會兒,說了一句話:“我也拿不準,你可以煮點艾葉水,晾成溫的,洗一洗。你要小心些,先在臉上試一下,若是有蟄疼感,就別用,若是覺得舒服,那就洗,人和人的皮膚不一樣,對這些藥物的反應也不一樣。”

“呵呵,謝謝世子妃。”楊側妃臨走,留下她帶來的禮物——一塊大紅遍地金的雲錦,“你年輕輕的,別穿那麽素淡,這塊料子,正好給你,我留著也沒用,沒那命。”

側室不能穿紅的,就算她有誥命,還是個五品官身,也不能違反這個規矩,文瑾也不客氣,示意春蘭收了下來。楊側妃回去,洗了幾次,臉上果然就光潔如初,仁親王沒處可去,天天歇在她那裏,王妃和董側妃嫉妒地發狂,她們之間,互相都埋著眼線,很快就知道楊側妃用艾葉清洗治好了臉上的傷,兩人急忙命人熬艾葉水,亟不可待地要治好傷痕。但楊側妃也不是什麽好人,她在透露消息時,有意把文瑾那句:“先在臉上試一下,若有蟄疼感,就別用。”給隱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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